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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讯】 | 扫荡俗尘——东方水墨画巨匠:富冈铁斎艺术作品展

【展讯】 | 扫荡俗尘——东方水墨画巨匠:富冈铁斎艺术作品展

2018-11-12 10:40      来源:318艺术网      编辑:谢云婷      浏览次数:4279



展览名称:扫荡俗尘——东方水墨画巨匠:富冈铁斎艺术作品展

主办单位:深圳市福田区委宣传部(区文体局)、深圳市福田区公共文化体育发展中心

承办单位:深圳市福田区美术家协会、福田区文化馆·书画主题馆

策 展 人:张闯

学术主持:陈俊宇

执   行:黄宙

展览时间:2018年11月7日—12月23日

展览地址:深圳市福田区景田东一街2号“福田画苑”



【前言

日本著名艺术大师富冈铁斎的书画作品,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纪念诞辰一百五十周年富冈铁斎书画展」以来,就进入了国人的视野。

富冈铁斎一八三六年生于日本京都,逝于一九二四年。八十九岁的人生历程,为后人留下了大量的书画艺术作品、学术著作,以及手绘各样式的文房、茶具器皿物件等等。

八十年代,李可染先生看到富冈铁斎作品的时候,为之震动,并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纪念诞辰一百五十周年富冈铁斎展」中题写展名撰写前言,对铁斎的艺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铁斎作为一个日本画家,艺术涉猎的领域极为宽广,他不仅早年精于花鸟、人物、山水和书法,也对中国的诗文非常重视,中年一变早年学习的传统绘画之法,追求一种心像和自然相结合的新的水墨图像,到了他晚年创作的水墨画作品,老辣天成、天真烂漫,集文人画的诗、文、画、印于一体,可以说是充分展示了一位文人画家的艺术本色,这使他的作品在内容、语言和格调上,都有别于日本一般的专业画家。而另一方面,他的创作思想深受王阳明理学的影响,阳明心学集儒、释、道三家之大成。阳明心学「心即理,知行合一,改良知」的核心理念。铁斎早年受到著名歌人大田垣莲月尼出世思想的影响,之使后来铁斎参悟了王阳明学说的真谛,于是从自己内心出发作画,不拘于形似,因此铁斎画面不仅具有东方的禅韵和强烈而独特的个性,同时他的作品也具有温厚的人文情致、充满着人间的感情,因而也是为人们所理解和亲近。



《和而敬 纸本墨书 额装 八十九岁


富冈铁斎在他艺术创作期间,正值日本大变革年代。日本「明治维新」提倡学习西学,使国家走向富强,而富冈铁斎仍然选择了继续坚持学习汉学,并和田能山直入等一起创办了南画协会,坚持以东方样式的水墨画创作回应西学。这种执着与坚持是值得后人敬仰的。

富冈铁斎一生喜爱苏东坡的艺术,由于与苏同日出生,请吴昌硕为他治「东坡同日生」印章,并请篆书匾额。晚年还与中国学者罗振玉交往,罗振玉为他治「富冈百錬」「铁如意斎」二印。富冈铁斎是一位学者,他早年为神社宫司,作为学者,他著有『轶莊茶谱』『称呼私辩』『孙吴约说』『山阳诗注』等,他也亲手在多种器物上绘画,如茶杯、壶、文房用器等。富冈铁斎作为文人气质的艺术家,他把中国的书画文脉的精神和日本民族的传统习俗注入到他自己的作品当中,八十岁以后他的作品呈现出自由和独步天下的新水墨图式,得到了世人的尊崇,他的水墨作品也得到了当代中国艺术家们的关注和重视。



《修竹吾庐  纸本水墨

 

随着近年来,大量的日本绘画为中国藏家所收藏,本次画集收录的作品是由枕澥簃画室收藏的富冈铁斎的部分作品及器物。「扫荡俗尘——东方水墨画巨匠:富冈铁斎艺术作品展」,也为世人学习和研究铁斎做了一次梳理:日本文化的发展早先受到中国唐宋文化的影响,而近现代的日本自「明治维新」以后面向西方,学习借鉴西学成为日本的主流,那时中国称日本为「东洋」,可见那时的日本全盘西化的程度,而富冈铁斎的作品能在这种大社会背景下产生,正是因为画家有着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和毅力,才使得作品具有一种东方的独特精神和神韵。

现在的中国社会自八五美术思潮以来,西方的艺术大多被中国的艺术家所关注和学习,但是我们的近邻——日本,他们的艺术对中国的艺术家来说还十分陌生。因此了解和学习也是我们的必然,日本在近现代历史的进程中,尤其是文化上也面临着和我们当下社会一样的问题,特别是在全球化的现代发展中,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也存在着多元选择的局面,特别是深圳作为一个日趋国际化的现代都市,需要更宽广的国际化视野,深圳市福田区公共文化体育发展中心举办的「扫荡俗尘——东方水墨画巨匠:富冈铁斎艺术作品展」,就是让我们在文化史方面有广博的涉猎与研究以资借鉴,我想这次富冈铁斎的作品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好的艺术案例,这是此次展览的初衷,也是富冈铁斎艺术在中国越来越引起研究和学习的原因。

张闯
戊戌年写于枕澥簃





《如日高升》 纸本设色



海内存知己  天涯若比邻
——重读富冈铁斎有感
文/陈俊宇

近些年来,研究史学的角度渐成游移的空间,尤其有关“东亚”和“中国”等课题,探讨边界、中心和文化认同的研究渐成波澜,这些课题逐渐被学界看重而阐发。毫无疑问,美术史研究也受到全球史、区域史等新取向的影响,已有一部分学术成果超越了传统美术史,重新思考中国与周边国家历史彼此交错的态势,并以之来讨论近世中国美术的内和外的趋向,让人读出别样的况味。我想正是在这样的语境中,重新注视和认识近代日本美术大家富冈铁斎(1837——1925)是个很有现实意义的角度。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相信从事中国画为业之人,在面对日本的富冈铁斎会抱有特殊的情感。实事求是,我们这一代的中国画学子对远在东瀛的铁斎的认识并不是一开始就对其艺术有多少了解,对铁斎最初的印象往往来自幼年,在哪物质匮乏的20世纪80年代初,大多数人家无长物,家里如遗存有“铁斎翁书画宝墨”,是值得在同好间炫耀之事。铁斎翁墨是晚清相传文房的名品,此墨为铁斎75岁时使用了中国曹素功制的“大好河山”墨碇之后,感觉合意,特题写了墨名与图案,请日本高岛屋百货商社赴沪专门到曹素功墨坊订制,曹氏对这宗海外订制格外重视,制作尤为精良,深得铁斎欢心之余,也因之扩大了市场的需求,晚清民国时节,恰好是良墨收藏使用在清初后的另一个高峰,名家辈出,而这款墨和晚清诸多各家制墨一道,成为近百年文房佳制翘楚之一,熔入我们的文化谱系之中,以至于后学未经了解以为铁斎是国人斋号。笔者及长学习书法之后,始觉“铁斎翁”题字天资放逸而又内涵深厚,晚清碑学书风意蕴深邃,铁斎的书法古拙激越,在直抒胸臆中天趣横生,让人想起傅山所言:“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这种内在深沉厚重的美学境界,是在晚清时风笼罩下自出新意的碑学取向,随着其艺术意识的日益明朗,铁斎晚年的书法创作更是趋向天机盎然不事修饰,天骨开张而面貌独到,一个外国学人的书学能至这种境界,让人神往。



《万物入光辉 纸本墨书 额装


中国人对铁斎的深入认知哪是源于1986年的10月为纪念富冈铁斎诞生150周年,在北京和上海举办的富冈铁斎书画展览,引起了广泛关注和影响。李可染先生对铁斎的作品尤为激赏,其专门撰文《元气淋漓,天真烂漫: 读富冈铁斎的绘画》一文详细介绍了铁斎的生平、艺术特色及其发展,高度评价了他的艺术成就,可说此文是目前中国人研究铁斎较为深入且有分量的文章,可染先生在文末总结了两点,其一:“他(铁斎)晚年的书画创作可以说是更充分地显示了一位学人画家的艺术本色。铁斎认为自己主要是一位学者,不愿以画技鸣于世。确实,他在31——34岁之时,就出版了《铁斎茶谱》(编)、《称呼私弁》(著)和由他注或增注的《孙吴约说》(明人何言著)、《草茅危言》(中井竹山著)、《山阳诗注》。已是以学问知名于时了。当他82岁(1917年)获得帝室技艺员职位之殊荣时,以诗自嘲:“贺客如市何所事,蝙蝠莅福弄错门。”也许正是由于这样的心境,使他在从事书画创作时,精神上了无挂碍,轻松自然。同时,也正是由于出自于学者的襟胸,他的作品在内容与格调上才不同于一般的专业画家。”时值中国“85新潮”之初,美术界的风潮几乎都转向现代西方,此时可染先生对铁斎的这一角度表述颇有大义微言之味,据资料所示,铁斎在中国汉学、心学领域研究涉猎颇深,从青年开始研究董其昌,钻研徐渭,中年喜好苏东坡,及晚年的石涛研究,学者的声名先于画家的声名,使他后来的画家身份声誉日隆,可说铁斎一生是以传统儒生标准要求自己,其十分在意文化身份的自我期许,颇让人想起《论语》中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种健全的儒家理想,年轻时的铁斎曾为神社宫司,还曾积极参与尊攘派的政治活动,1882年后还俗后专心从事绘画及治学生涯,如将铁斎一生与“志道,据德,依仁,游艺”构成的儒家情境中进行理解,可说颇近古代士人的政治美学,而他退离政治空间时这一结构依然延续至士人情境的私人空间,同时又与山水人文,文章笔墨相相合,此时“游艺”就具有了某种超越性,成为一种既包含了道德境界又超越了道德境界,既包含了审美境界又超越了审美境界的意味。故他对儒、道、佛、神道都有涉猎,尤精于汉诗文,笔下能融日本水墨画与中国明清文人画为一体。其生平绘画共约2万幅,有卷轴、障屏、册页、扇面等,晚年铁斎多以日本和中国古典文学及传奇为题材,如他画的嫦娥奔月,蓬莱仙界笔墨天真烂漫,叩问天道,这个道是宇宙生命的终极真理。宇宙的形成,属于天道。他更多画平常人的哀乐,这是人的切身问题,切乎仁道。



《如南山寿  纸本设色


值得关注的是铁斎并没有来过中国,但他与当时的中国文人罗振玉、王国维等有交往,还与吴昌硕信函往来切磋技艺,吴昌硕在80岁时曾为铁斎书写“曼陀罗窟”匾额,铁斎也对吴昌硕非常钦佩,他常说:“余爱昌书,尤喜吴画,然所最爱者在其篆刻也”,铁斎和苏东坡同日生,古今相差八百年,这让其颇为得意,为此特邀吴昌硕制印“东坡同日生”相贺。铁斎此举源于明清两朝文坛的“寿苏会”传统影响,由于苏东坡在明清文坛特殊的影响力,好事者渐渐在苏东坡生日那天以“寿苏会”之名相聚思古追怀,明清期间“寿苏会”极为盛行,到晚清更加有所发展,有学者研究从同治四年(1865)到同治十三年(1874),逢十二月十九日苏轼生日那天,在南京朝天宫飞霞阁有文人学士聚会,“寿苏会”的举行仿佛拉近了古今的距离,并绵延苏轼的精神生命,由于中日文化圈的相近相生,“寿苏会”在日本亦盛行,日人池泽滋子着有《日本的赤壁会与寿苏会》,书中记录20世纪初期,日本推崇东坡的文人举行了五次“寿苏会”,而中国学人罗振玉、王国维等也参加了日本的“寿苏会”,铁斎是否因“寿苏会”与之相识,有待考证。但铁斎因生日尊东坡为典范,并创作了大量以东坡为主题的作品,特别晚年,苏子是铁斎常画不厌的题材,想象东坡后身,或强调东坡与自己生命情境之关联性,有意识萃收苏轼有关文献,并建“聚苏书寮”斋,与其产生跨时代的连结,如其山水作品《青山幽隐图》中所跋:“人生事业总乖违,出处谁能辩是非,从来英豪多失意,青山屏迹养真机。”不难从诗中体味到苏东坡式的旷达情怀,也许正是心性上力求与古人帖近,才使铁斎晚年情怀汲取苏子性情中充满着坚忍朴拙而又自然天真的力量,在画格中透射出人格上的独特魅力,品读之下令人记忆深刻。



《江邨迷趣  纸本水墨


铁斎在创作上有意识追求心性上的自由境地,正如李可染在文中总结的第二点:“另一方面,不可忽视的是王阳明的心学对他的创作思想的影响。王阳明的心学强调心是宇宙万物的本体和主宰。铁斎也正是以自己的心灵作画,不拘于形似,体现了自己强烈的个性。而在作品思想感情的体现上,他又与同时代的一些文人画家不同,不像他们那样过分地强调笔墨和风雅清高、孤芳自赏,他的作品是入世的,温厚的、充满着世俗感情的。因而也是为人们所理解和亲近的。”由于铁斎有家学渊源的石门心学为基础,故铁斎在四十岁时已开悟笔墨自由之快意,他在《铁崖仙史人物册》(约40岁所作)中言:“余嗜读书,至会心处,殆忘寝食,遂画之以爲娱乐矣。然一时游戏之笔,素弃伦次,不复计其工拙也。”可见铁斎把绘画当成一种生命欢愉的体验,心无旁鹜中,笔墨情味也自然而然的流淌。到老境更入大气磅礴之格调,用笔十分泼辣,如其八十一岁的青绿山水扇面中有诗自赞道:“援毫欲扫我心尘,写得溪山小景真。亦是读书余暇乐,拙技何曾视他人。”铁斎晚年画面往往有“痴、奇、拙、丑”的之味,于随心所欲的泼洒中见精魂的欢愉,进入无法至法的自由之境了。

西方一些学者及美术史家,熟悉如高居翰,他们把铁斎与塞尚、马蒂斯、毕加索等20世纪艺术大师相提并论。也就是指这种艺术作品中自我灵魂自然流露的现代感。这种现代感,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在精神层面得以无碍相互激欣和相互贯通。




【部分作品欣赏】



《叠山隐居图 纸本设色


《读书立志》 纸本墨书



《菊华图玉润胧月图 纸本水墨 八十二岁



《卖柑图 纸本设色 五十七岁



《手札 纸本墨书



《松乔福 纸本墨书 额装



《素秋图 纸本设色



《物我忘怀 纸本墨书 额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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