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士得苏富比古典大师作品不受待见

　　涵纳

　　近日，纽约艺术拍卖市场以古典大师艺术周(Old Master Week)拉开了帷幕：苏富比、佳士得两大拍卖行举行了一系列共11场古典艺术品拍卖。

　　古典大师艺术市场一直不温不火了多年，自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更是隐没在大放异彩的印象派与现当代艺术市场的光环后。事实上，这一周纽约两家拍卖行所有拍卖的总销售额为1亿7100多万美元；尚不及去年纽约秋拍当代艺术夜场一场拍卖的成绩。

　　其中，佳士得的“文艺复兴艺术”专场拍卖中，波提切利的《圣母子与年轻的圣人施洗者约翰》被估价在500万至700万美元之间。这件作品因为曾由美国石油大亨J.D。洛克菲勒收藏多年而被业内行家昵称为“洛克菲勒的圣母”。结果不负重望，数轮激烈竞争叫价之后，最终以超过1000万美元成交。

　　不过，11场拍卖中鲜有超过70%的成交率。苏富比的“古典大师绘画与雕塑珍品”专场400件拍品中有164件流拍，可谓触目惊心；西班牙大师戈雅为他曾孙所绘的肖像估价在600万到800万美元之间，从450万美元起拍，叫到560万时便无人应价。同样在苏富比，2月1日的“大师作品”专场(即欧洲古董装饰艺术品)22件拍品中仅12件找到买家接手。佳士得在拍卖前重点宣传、寄予厚望的文艺复兴时期名作《青年男子肖像》则在到达最低估价前便无人应价而流拍，整场“文艺复兴艺术”专场成交率不足65%；即便是表现不俗的丢勒作品专场，也有24%的流拍率。

　　“古典大师”艺术在艺术史上泛指1800年以前创作的西方(欧洲)艺术。长期以来，古典大师艺术的市场就很难与印象派艺术、战后当代艺术这两个市场同日而语。这次纽约古典艺术周的11场拍卖中，单场成交总额最高的是苏富比的“古典大师绘画与雕塑珍品”专场，总成交额为5823万美元；而苏富比本季古典艺术周六场拍卖的总成交额是8269万多美元。去年5月，纽约佳士得“战后与现代艺术”专场美国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的一幅油画《橙，红，黄》成交价就高达8688万美元。两相比较之下，古典大师的作品价格似乎低得可怜。

　　古典大师艺术市场的不稳定，其中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货源堪忧为古典艺术市场的前景蒙上阴霾，许多古典大师的经典作品都已经被各大国家美术馆或重要的私人收藏纳入囊中，几乎没有可能再度进入市场流通。意大利、西班牙更是通过立法，严格限制古典大师作品的出口，这样一来，从源头上减少了古典大师作品在市场上的供给。目前市场只能依靠业内称为三个D的情形：死亡(Death)、离异(Divorce)和债务(Debt)才会得到一部分作品进入市场。例如去年12月伦敦苏富比拍卖的拉斐尔素描就是英国第12代德文郡公爵(Duke of Devonshire)将祖传珍宝变卖一件，所得的画资用来支付府邸的修缮费用。两大拍卖行对这部分货源的竞争异常激烈，与名门望族有联系的客户代表一直是他们竞相挖角的对象。

　　其次，古典艺术作品还存在真伪鉴定的问题。拍卖行是一个中介机构，法律并没有要求其对所售出作品的真实性承担全部责任(蓄意售假除外)。对于有争议的作品，一般都需要买家自己作出判断，购买以后，责任自负。古典艺术品创作的年代，尚无摄影技术，作品的纪录多见诸文字史料，鉴定也在很大程度上依赖某些专家、艺术史家个人的主观判断。虽然近年来检验材料的质地与年代、对比艺术家指纹等科技手段也被引入古画鉴定，但伪造者也往往会采取更高明的造假手段，这从近来披露的多起伪造案件中可见一斑 。真伪难辨，让很多古典艺术爱好者望而却步。

　　目前国际上古典艺术品的私人收藏家还主要分布在欧洲和北美；近年来俄罗斯新富们纷纷涉足这一领域，且财大气粗，似乎成为一支购买生力军，而亚洲特别是中国大陆的藏家在这个市场上依旧还不够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