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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
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     1410-1492

翁布里亚画派的很多画家都访问过佛罗伦萨,但他们还是保留了自己的风格,其中最有成就的是弗兰切斯卡,早年在佛罗伦萨的学习使他对马萨乔、乌切罗和布鲁内斯基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也使他成为马萨乔与列奥纳多·达·芬奇之间的重要环节。他还认真研究过乔托等人的作品以及理论问题,晚年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写出了《论绘画透视》和《论正确的形体》等论文。他的作品以柔和平静著称,善于运用明快的颜色来处理空间关系,明确有力的轮廓又使他的作品带有装饰意味。

15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翁布里亚画派的伟大画家弗朗切斯卡,直到后印象大师塞尚启发人们用新的眼光去发现色彩和造型后,才被美术史家重视,并提高到大师的地位。他的父亲是一位纯熟的皮革工人和鞋匠,而种种线索显示弗朗切斯卡受到良好教育,一般相信他师承锡耶纳Sienese画派的威涅齐阿诺。弗朗切斯卡全名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 ,1410-1492),虽然他的出生日期和地点尚未有定论,但一般认为他出生于十五世紀二十年代左右。原籍在中部意大利,后移居托斯卡纳地区的圣塞波尔克罗小镇,这个位于亚平宁山脉下的特韦雷河边荒凉小镇,既冷僻又宁静,阳光灿烂,风光明媚,这无疑影响他的思维和艺术风格。弗朗切斯卡虽然不是佛罗伦萨人,却在1439年于佛罗伦萨住过三年,曾在那里与Domenico Veneziano一起为佛罗伦萨一所医院绘画装饰。在佛罗伦萨,他接触了许多著名雕塑家、画家与建筑师的作品,并深入研究马萨乔、安基利科和他的老师威涅齐阿诺等大师们的透视学原理、造型方法、光线组合、色彩搭配运用,这对他的日后作品影响很大。弗朗切斯卡的一生与故乡托斯卡纳保持紧密联系,而他也到过不少地方。除了佛罗伦萨,他还到过Rimini、Arezzo、Ferrara和罗马。

弗朗切斯卡是一位富于探究精神的画家,非常讲究透视,把它看成是绘画的基础。他以绘画宗教作品著名,在他一系列的宗教画上,几何形式的人物静静地呆在严格合乎透视法则的建筑和自然环境中,明丽的色彩创造出一种光的氛围,具有庄严静穆的感觉。他的作品多以风景作为人物的背景。他为商人Federigo da Montefeltro夫妇绘制的纪念他们的婚礼画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另外还有他绘画的一系列装饰画,描述了君士坦丁大帝发现十字架碎片的神话。具有数学天才的弗朗切斯卡晚年停止了绘画,而转向其他工作,包括撰写研究绘画色彩和光线、几何和应用数学的论文集。他深信只有在那些极其明晰而纯净的几何物体结构中,才能发现最美的东西,他曾写出西方美术史上第一篇透视学论文,创造出弗朗切斯卡式的“建筑结构式的构图”。他从数学观点出发,把对光线的敏感与之绘画平面上再现立体空间造型结合起来,形成自己的独特画风。传闻他后来失去视力,但未能确定。弗朗切斯卡1492年十月十二日死于故乡托斯卡纳。

 

画家将《基督受礼》(约1440年,167x116cm ,板上蛋彩,伦敦国家美术馆)置于他自己生活过的自然环境:沐浴在灿烂阳光下的小河边。据《圣经》新约篇中记述:耶稣从加利利来到约旦河边,见了约翰,就请约翰给他施洗,约翰连忙拦住他,说:“我当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这里来,要受我的洗! ”耶稣说:“你暂且答应我吧,因为我们理当这样尽诸般的义。”于是约翰同意给他施洗。耶稣刚受完洗,从水里出来,天忽然为他开了,他看见上帝的灵仿佛鸽子一样落在他身上,天上传来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是我所喜悦的。” 画面主体形象是约翰用河水为耶稣施洗,正在此时天空飞来一只鸽子,那是上帝显灵。画家以对光和色彩敏感创造了画面深远的空间感,他的画是具有科学性的技法探索成果,将透视与光色结合起来塑造艺术形象,以形成自己的艺术个性。祭坛圣像《基督受礼》是其早期的作品,这件作品造型朴素、明净、格调庄严、隆重,基督、天使、圣徒的形象都是民间流传的典型形象,充满着尊严与内在的张力。人物造型结实有力,比例严谨,具有高度的体积感和严密的空间感。整个画面在色彩上为银色调所统一,洋溢着一种纯净、自然的神圣感。

 

《示巴女王会见所罗门王》分为两个事件,弗朗切斯卡用一种内在的节奏组织起了这两个事件和众多人物。这幅作品的突出特点在于追求造型的概括与几何形处理,追求叙述的明确与洗炼。在色彩上,画家使妇女们服装上的玫瑰色与浅绿色浮现在灰绿色的风景上,造成一种浮雕的厚重感。

 

 

最能反映弗朗切斯卡色彩成就的是《乌尔比诺大公及其妻肖像》。画面人物都作侧面描绘,脸部的体积感是通过圆形轮廓和柔和的明暗渲染来塑造的。乌尔比诺大公穿着红衣服、戴着红帽子,与浅蓝色的天空和灰色的风景拉开了距离,两块红色间的平面处理、灰色与红色的奇妙对比以及较低的地平线一起造就了一种纪念碑式的磅礴气势。弗鲁切斯卡的晚期作品明暗渲染更加柔和,也更具有透明感。

 

意大利小城圣方济各教堂的壁画《亚当之死》(Death of Adam)是弗朗切斯卡的代表作。亚当自知来日不多,要儿子加音向天使长米厄尔求情,希望可以多活些时日,但米厄尔不但没有答应,还给亚当罪恶之树的种子;亚当临终时,加音将种子放到父父亲口中,以象征救主将在亚当口中诞生。画面左边是米厄尔前来告知亚当,不日將把他带离人间。右边是白发苍苍的亚当,虚弱地坐在地上;风烛残年的夏娃仍守在他身旁;其余子孙、家人聚集在其身边,或无助地望着他、或伤心哀号。然而,人类的新希望来临了,放在亚当口中的种子,长出一棵大树来,大树枝叶繁盛,可予人遮荫乘凉;而这树干后来更造成了十字架,耶稣就是被钉在其上。

 

《基督诞生》(约1480年,124.5x123cm,板上油彩,伦敦国家美术馆)是画家50岁时的作品。这幅画在光线的处理上有明显特色:我们可以看到耶稣诞生的场面,是在室外大自然阳光直接照射下展现的,而没有常见的宗教画中那种神秘的光源。画中人物所处的环境是意大利台伯河畔的乡村风光,在明快的晨曦中,圣母马利亚跪拜新生的耶稣。画面色调灿烂纯朴,有抒情意味。从前排的人物衣着中,可见各种不同色彩的层次变化,令人赏心悦目。